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7-30 14:03:00
霍廷琛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,眼神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死死盯着红毯尽头的季瑶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台下宾客哗然。
谁都知道齐家要送一个女儿去江家填坑,另一个则能顺理成章地嫁给霍廷琛。
这本是齐父用两个女儿换来的最优解。
季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提着婚纱裙摆快步上前。
“廷琛哥哥,你怎么了?是我啊。”
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脸,却被霍廷琛猛地挥开。
“齐欢呢?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“为什么不是她嫁给我?”他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。
季瑶眼神躲闪,面带娇羞。
“廷琛哥哥,本来就是我要嫁给你啊,姐姐难道没有告诉你么?”“她突然说要替我去嫁江少,我......我能有什么办法啊。”
“或许,姐姐就是贪图江家的权势呢......”季瑶故意顿了顿,而后挽上霍廷琛的胳膊,“廷琛哥哥,你说会娶我的。”
“难道你今天不高兴么?”霍廷琛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是啊,他想要娶季瑶的。
就在刚刚,他还肝肠寸断的看着季瑶离开。
可现在为什么......为什么他好像后悔了呢?霍廷琛脑中天人交战,整个人像是抽离了魂魄一般,任由季瑶拉扯着站在神父的面前。
神父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,“霍廷琛先生,你愿意娶季瑶小姐为妻,无论健康或疾病,富裕或贫穷,都爱她、珍惜她,直至死亡将你们分离吗?”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季瑶的手指紧张地绞着婚纱裙摆,眼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。
她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,他曾是她整个少女时代的执念,如今终于要成为她的丈夫。
霍廷琛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。
台下宾客的呼吸声都放轻了,齐父坐在第一排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椅面,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。
过了很久,久到季瑶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,霍廷琛才缓缓抬起头。
他的目光没有看季瑶,而是越过人群,望向礼堂门口那扇紧闭的大门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有悔恨,有痛苦,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。
“我不愿意。”
三个字,轻飘飘的,却像惊雷般在礼堂里炸开。
季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血色褪得一干二净:“廷琛哥哥,你......你说什么?”霍廷琛没有理她,猛地转身,拨开身边的伴郎,疯了似的往礼堂外冲。
刚刚的几分钟,像是过了一辈子。
他控制不住的回想,前世齐欢的喜怒哀乐,他们一同长大的苦辣酸甜,明明他应该陪在她身边的。
为什么他会鬼迷心窍,为什么他会背叛她。
霍廷琛不断的责问着自己。
前世他倒在齐欢的怀里,其实早就对季瑶释怀,他当时想的只是齐欢,两世将近五十年,其实他的一生当中,也只有一个齐欢罢了。
“霍廷琛!”季瑶尖叫着想去追,却被婚纱裙摆绊倒,重重摔在红毯上。
精致的头纱散落下来,遮住了她狰狞的表情,“你给我回来!”台下彻底炸开了锅。
“霍总这是干什么?”“婚礼都进行到一半了,怎么说走就走?”“难道是反悔了?”齐父脸色铁青地站起来,对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:“拦住他!”可霍廷琛跑得极快,他撞开试图阻拦的保镖,冲出旋转门时,肩膀重重磕在门框上,却浑然不觉疼痛。
他站在教堂门口,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,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喘息起来。
刚才神父问话的瞬间,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季瑶含泪的眼,而是齐欢倒在血泊里的脸。
他终于明白,那些所谓的“责任”“愧疚”全都是自欺欺人。
他对季瑶的维护,不过是习惯了扮演那个保护者的角色,却在一次次的偏袒里,将真正爱他的人推向了深渊。
“齐欢......”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他掏出手机,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,几乎按不准号码。
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,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: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“操!”他低骂一声,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。
屏幕碎裂的瞬间,他突然想起齐欢出院时坐的那辆车,车牌号是江家的。
江家。
那个传闻里吃人的魔窟。
霍廷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转身冲向自己的车,拉开车门时动作太急,手腕被车门磕出一道红痕。
“去江家!”他对着司机嘶吼,眼底布满***,“现在!立刻!马上!”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,后视镜里,季瑶穿着婚纱追出来的身影渺小得像个黑点。
可霍廷琛没有回头。
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,他必须要找到齐欢。
哪怕她恨他入骨,哪怕她永远不会原谅他,他也要把她从江家带出来。
这一次,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了。
我坐在江家为我准备的婚房里,心中忐忑不止。
毕竟前世季瑶嫁进江家的第三个月,就从三楼露台跳了下去。
佣人私下说,她死前被关在阁楼里,指甲都被生生拔掉了。
那时我只当是江聿舟的暴戾所致,如今自己站在这里,才后知后觉地脊背发凉。
季瑶那点伎俩,在真正的狠角色面前,根本不够看。
“咔哒。”
门锁转动的轻响格外清晰。
我猛地转身,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。
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,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。
我终于看清了他。
江聿舟穿着一身深灰色居家服,领口松垮地敞着,露出一截近乎苍白的锁骨。
他确实坐在轮椅上,左手搭在膝盖上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只是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。
最让我意外的是他的脸,没有传闻中那般狰狞,反而生得极好,眉骨高挺,眼窝微陷,一双眸子深邃如同湖泊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“齐小姐?”他开口,声音比想象中低沉,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沙哑,“倒是比照片上......有趣些。”
我挺直脊背,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:“江少。”
他微微偏头,目光扫过我紧绷的肩膀,忽然笑了。
那笑意没达眼底,反而充满了寒冷,“你爹倒是舍得,把亲女儿送来换前程。”
“我还以为,他会让那个养女来呢。”
我指尖一颤。
他知道?“季瑶那样的,”江聿舟转动轮椅,绕着我慢慢转了半圈,语气轻得像叹息。
“顶多撑半个月,齐小姐你......”他顿住,视线落在我手臂的伤疤上,“能撑一个月么?”“江少不如拭目以待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心中却一直在打鼓。
眼前人,如果我露出半分脆弱,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我撕碎。
我只能故作镇定的回望他,“毕竟,我和其他人不一样。”
江聿舟挑了挑眉,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反应。
“哦?哪里不一样?”“时间还长,江少可以慢慢看。”
他没再说话,转身离去前饶有兴致的回眸看了我一眼。
第二天清晨,佣人端来早餐时,托盘里赫然放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,气味腥苦得让人作呕。
“江少说齐小姐身子弱,特意让人炖了补药。”
佣人面无表情地说,眼神里却藏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。
我指尖微顿。
前世季瑶嫁过来时,江聿舟也曾让她喝这种药,后来才知道里面掺了让人四肢发软的东西。
他就喜欢看女人无力反抗的样子。
“替我谢过江少。”
我端起药碗,不烫,刚好能入口。
佣人没走,就站在旁边盯着我。
我仰头,一口气将汤药灌了下去。
腥苦的味道瞬间蔓延到喉咙,胃里翻江倒海,却硬是被我压了下去。
放下碗时,我看见佣人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。
“去告诉江少,”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,语气平淡,“药很好,就是下次可以少放些黄连,我怕苦。”
她愣了愣,转身匆匆离开。
我捂着嘴冲进洗手间,趴在马桶上剧烈地干呕。
胃酸灼烧着喉咙,眼泪都逼了出来。
江聿舟就是想看我失态,看我像季瑶那样尖叫着把药倒掉,然后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给我扣上不识抬举的帽子。
可我偏不。
下午江聿舟在书房处理公务,我端着一杯热茶进去时,正撞见他对着电脑屏幕皱眉。
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=,其中几行用红色标注的,赫然是齐家最近的资金流向。
“江少忙?”我将茶杯放在他手边,特意避开那些文件。
他抬眸看我,眼底没什么情绪:“齐小姐倒是清闲。”
“听说江少昨晚没睡好。”
我瞥了眼他眼下的青黑,“这茶里加了点安神的东西,或许能帮江少提提神。”
他没动那杯茶,反而指着屏幕:“你爸倒是厉害,拿我的钱去填霍廷琛的窟窿。”
我心口一紧。
他和霍廷琛有私下往来?前世我竟从未察觉。
“我爸的事,我管不着。”
我垂眸,掩去眼底的惊讶,“就像江少的事,我也不会多问。
我嫁给瘫痪老公后,竹马悔疯了(霍廷琛,季瑶)全文免费_(霍廷琛,季瑶)我嫁给瘫痪老公后,竹马悔疯了后续阅读(霍廷琛,季瑶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