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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穿一个搞钱一个掌权,顺便恋爱小说免费阅读林砚沈惊寒完整版小说全本阅读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7-16 07:59:16    

沈惊寒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。

浑身的骨头缝都在疼,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棉絮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。他半睁着眼,看见帐顶的缠枝莲纹在眼前晃成一团模糊的酱色,耳边是小禄子带着哭腔的念叨:“公子,您喝点水吧,喝一口就好……”

“滚……”他想骂句“吵死了”,出口却只剩破风箱似的嘶哑。

这病来得蹊跷。前一晚还在灯下默写《论语》,不过是打了个盹,醒来就浑身滚烫。小禄子请来的太医把了脉,只说是“风寒入体,邪火攻心”,开了方子就匆匆离去,眼神里那点欲言又止,让沈惊寒心里发沉。

他不傻。这节骨眼上突然病倒,怕不是张启明那厮又动了什么歪心思。

“水……”他艰难地偏过头,小禄子连忙端来温水,用小勺一点点喂进他嘴里。温水滑过喉咙,带来片刻的清凉,却很快被更深的灼痛取代。

“公子,老爷来看您了。”小禄子压低声音。

沈惊寒闭上眼。他不想见沈敬之。原主的记忆里,这位父亲永远是板着脸的,要么是斥责,要么是失望。他穿越过来这几个月,虽然靠账本暂时稳住了局面,可骨子里的疏离感,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。

脚步声由远及近,带着熟悉的皂角香——沈敬之总爱用这种便宜却清爽的皂角洗衣。帐子被轻轻掀开,一道阴影覆了下来。

“哼,”沈敬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平日里斗鸡走狗精神头足得很,一到正经事上就掉链子,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。”

沈惊寒心里翻了个白眼。这老头,就不能说句人话?

“爹……”他刚想辩解,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,咳得胸腔都发疼,好不容易喝进去的水全呛了出来,打湿了领口。

沈敬之的眉头皱得更紧,却伸手按住了他的肩,力道不算轻,却奇异地让人安心。“躺着吧。”他沉声道,“太医说了,得静养。童生试……若是实在不行,便罢了。”

这话一出,沈惊寒倒来了精神。罢了?他沈惊寒什么时候认过输?当年考CFA,他可是连续熬了三个通宵,硬生生把通过率只有百分之十二的答案啃了下来。一个小小的童生试,还能难住他?

“不……”他喘着气,眼神却亮得惊人,“我能考……”

沈敬之盯着他看了半晌,昏暗的光线下,儿子那张烧得通红的脸上,竟有种他从未见过的执拗。这眼神,不像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纨绔,倒像……像他早逝的母亲,认定了的事,八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
他喉结动了动,终究没再说什么,只是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放在床头:“你娘留下的枇杷膏,兑水喝,能舒服点。”说完,转身就走,脚步似乎比来时沉了些。

小禄子连忙拆开油纸包,一股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,琥珀色的膏体上还沾着细密的糖霜。“公子,是夫人亲手做的呢!老爷一直宝贝着,从不肯给别人碰!”

沈惊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有点酸,有点软。他让小禄子舀了一勺,混在温水里喝下,清甜的滋味滑过喉咙,果然舒服了不少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沈惊寒就在昏昏沉沉中度过。喝药、发汗、昏睡,偶尔清醒时,就抱着书看几页。可烧得晕乎乎的脑袋像是生了锈,那些方块字在眼前跳来跳去,怎么也记不住。

“公子,张少爷又来了。”小禄子端着药碗进来,一脸愤愤,“在院子里跟人说,您怕是考不了童生试了,还说要替您向先生告假呢!”

沈惊寒把书扔在一边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张启明这是怕他病好了碍事,想先把他考不了试的消息散播出去,断他的后路呢。

“别理他。”他接过药碗,捏着鼻子灌了下去。苦涩的药汁滑进胃里,激起一阵翻腾。他深吸一口气,“小禄子,扶我起来,去院子里透透气。”

小禄子吓了一跳:“公子,您还病着呢!”

“再躺下去,没病也得躺出病来。”沈惊寒坚持。他需要清醒的头脑,需要新鲜的空气,更需要一个能让他静下心来读书的地方。

沈府的花园很大,却没什么人气。假山爬满了青苔,池塘里的荷叶打着卷,只有几只锦鲤在浑浊的水里慢悠悠地游着。沈惊寒披着件厚披风,坐在柳树下的石凳上,手里捧着本《唐诗宋词选》,眼神却有些涣散。

他在想李修文的话。张启明要在第一场默写上下手,这确实是他的软肋。他虽然背了不少书,可古代的繁体字笔画复杂,有些生僻字他总记不住,万一考官故意挑些冷僻的段落让他默写,怕是真要栽跟头。

“咳咳……”一阵风吹过,他忍不住咳嗽起来,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。

就在这时,假山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,接着,一个苍老的声音骂骂咧咧地响起:“哪个杀千刀的,又把老子的酒葫芦踢翻了!”

沈惊寒抬眼望去,只见一个老头从假山后面钻了出来。这老头约莫六十来岁,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,身上的青布长衫打了好几个补丁,袖口还破了个洞,露出黝黑的胳膊。他手里捏着个摔成两半的陶葫芦,心疼得直跺脚,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。

“是……是我碰掉的吗?”沈惊寒有些不好意思,他刚才咳嗽时,好像确实踢到了什么东西。

老头这才注意到他,上下打量了一番,撇撇嘴:“原来是沈大公子。怎么,不出去鬼混,改在这儿装模作样看书了?”

这话说得够冲。沈惊寒却不恼,反而觉得这老头挺有意思。他挣扎着站起来,拱手道:“老先生抱歉,不小心弄坏了您的东西,改日我赔您一个新的。”

“赔?”老头嗤笑一声,“你知道我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吗?三十年的女儿红,就被你这一下,全糟蹋了!你赔得起?”

沈惊寒愣了愣。三十年的女儿红?就这破葫芦?他看这老头也不像喝得起好酒的样子。

“那……老先生想怎样?”

老头眯起眼睛,指了指他掉在地上的书:“你不是在看书吗?给我背段《离骚》听听,背得好,我就不跟你计较。”

沈惊寒更惊讶了。《离骚》?这可是连府学的先生都很少要求背诵的篇章。这看起来像个老乞丐的老头,竟然知道《离骚》?

他定了定神,清了清嗓子,虽然声音还有些沙哑,却一字一句,清晰地背了起来:“帝高阳之苗裔兮,朕皇考曰伯庸……”

他背得不快,却异常流利,连一些生僻的注解都顺带解释了出来。这得益于他现代的记忆方法,把长篇文章拆解成一个个逻辑模块,记起来事半功倍。

老头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渐渐收敛了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。等沈惊寒背完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”,他突然鼓起掌来:“好!背得好!比府学那些只会死记硬背的酸儒强多了!”

沈惊寒有些不好意思:“老先生过奖了。”

“不过,”老头话锋一转,“你这理解,还是差了点意思。”他捡起地上的书,翻到《离骚》那一页,用脏兮兮的手指点着其中一句,“‘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’,你知道这一句,真正的妙处在哪里吗?”

沈惊寒想了想,按照现代的理解答道:“应该是表达了作者坚持理想,至死不渝的决心吧?”

“皮毛。”老头摇头,“屈原这句话,不只是说理想,更是说‘心之所善’。这‘善’字,是本心,是底线,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。你年纪轻轻,能背出词句,却未必懂这‘孤勇’二字。”

沈惊寒心里猛地一震。孤勇?他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,面对原主留下的烂摊子,面对张启明的刁难,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科举之路,不正是凭着一股孤勇在往前走吗?

“老先生……”他看着老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,“您是……”
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老头摆摆手,一屁股坐在石凳上,毫不客气地拿起小禄子准备的点心就往嘴里塞,“我看你这小子还算有点悟性,就是底子太差,被那些腐儒教坏了。”

“您认识府学的先生?”

“认识?”老头嗤笑,“那些家伙,当年还是我教出来的呢!”

这话一出,沈惊寒和小禄子都惊呆了。府学的先生,那可是进士出身,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这老头竟然说自己是他们的老师?

“老先生莫不是在开玩笑?”
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老头抹了把嘴,“我看你这病,也跟心思郁结有关。心里装着事,又不得法,能不生病吗?”

沈惊寒沉默了。他确实心事重,既要应付答案,又要提防张启明,还要琢磨着怎么在这古代立足,不累才怪。

“那……老先生有法子?”

“法子倒是有。”老头神秘一笑,“我可以教你读书,保证让你童生试稳稳当当过关。不过,我有个条件。”

“您说。”

“每天给我打两壶好酒,一碟酱牛肉。”老头拍着肚子,“我这人别的不好,就好这口。”

沈惊寒哭笑不得。这条件,倒也简单。

“成交。”

从那天起,沈府的花园里多了一道奇怪的风景线。一个病恹恹的年轻公子,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,天天凑在柳树下,时而争执,时而大笑,时而对着一本书念念有词。

老头自称姓周,沈惊寒便叫他周先生。这周先生讲课的方式跟府学的先生截然不同,他从不要求死记硬背,而是喜欢用讲故事的方式,把晦涩的***讲得生动有趣。

讲《论语》,他不说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”,而是讲孔子周游列国时,如何在陈蔡之围中,还能跟弟子们弦歌不辍;讲《孟子》,他不说“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”,而是讲孟子如何跟梁惠王辩论,把治国之道说得深入浅出。

更绝的是,他教沈惊寒写策论,完全不按套路出牌。府学的先生要求策论要引经据典,对仗工整,他却让沈惊寒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”。

“写策论跟你在现代做项目报告有什么区别?”周先生呷着小酒,含糊不清地说,“先摆问题,再分析原因,最后给解决方案。那些典故,不过是给报告加点论据,别本末倒置了。”

沈惊寒听得眼睛发亮。对啊!他怎么没想到!策论不就是古代的政策分析报告吗?这可是他的强项!

他试着按照周先生的方法写了一篇关于“流民安置”的策论,不再堆砌辞藻,而是用现代的数据分析方法,把流民的数量、成因、安置成本、潜在收益一一列出,条理清晰,逻辑严密。

周先生看了,难得地没挑刺,只是淡淡道:“还行。就是心肠太软,少了点狠劲。这官场,可不是慈善堂。”

沈惊寒知道,周先生这是在点拨他。古代官场远比现代职场复杂,光有理想和才华是不够的。

在周先生的指导下,沈惊寒的学业进步神速。不仅背书越来越快,写出来的文章也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,连府学的先生看了,都忍不住点头称赞,说他“脱胎换骨”。

他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,虽然偶尔还会咳嗽,但脸色红润了不少,眼神也越来越清亮。小禄子看着自家公子一天天变好,乐得合不拢嘴,每天打酒买牛肉跑得比谁都勤快。

沈敬之来看过几次,每次都看到沈惊寒和周先生相谈甚欢,虽然对周先生的身份依旧存疑,却也没再干涉。只是有一次,他看到周先生随手写在地上的字,笔力遒劲,风骨凛然,眼神猛地一缩,像是想起了什么,却终究没说什么就走了。

这天,沈惊寒正在默写《诗经》,周先生突然指着其中一句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”,问道:“你知道这句诗,除了表达思念,还能有什么意思吗?”

沈惊寒想了想:“曹操在《短歌行》里引用过,表达求贤若渴的心情。”

“不错。”周先生点头,“那你觉得,当今圣上,最渴求的是什么样的贤才?”

沈惊寒心里一动。周先生这话,看似在考他学问,实则是在指点他科举的方向。策论最讲究贴合时政,若是能摸准皇帝的心思,自然能得高分。

“应该是……能办实事,不空谈误国的人吧。”他沉吟着答道,“当今国库空虚,流民四起,圣上需要的是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才,而不是只会吟诗作对的酸儒。”

周先生笑了,这次的笑容里,带着明显的赞许:“孺子可教也。记住,写策论,要站在朝堂上想问题,而不是蹲在书斋里。”

沈惊寒重重地点头。他明白周先生的意思。他不能只把自己当成一个考生,更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即将踏入官场的人,用全局的眼光看问题。

就在他信心满满,觉得童生试十拿九稳的时候,小禄子却匆匆跑了进来,脸色发白:“公子,不好了!张少爷……张少爷说,他看到周先生跟一个陌生人见面,那陌生人……好像是……是宫里的公公!”

沈惊寒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周先生跟宫里的人有联系?他到底是谁?

他抬头看向周先生,只见周先生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端起酒葫芦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眼神望向远方,仿佛在看什么很远的东西。

“别听外面瞎说。”周先生放下酒葫芦,语气平静,“我不过是认识个在宫里当差的远房亲戚,聊了几句家常罢了。”

话虽如此,沈惊寒心里却疑窦丛生。一个能让府学先生都敬畏的人,一个可能跟宫里有联系的人,为什么会屈尊在沈府的花园里,教他一个前途未卜的纨绔读书?

他看着周先生那张布满皱纹的脸,突然觉得,这个老头身上,藏着太多的秘密。

而这些秘密,会给他带来什么?是转机,还是更深的危机?

沈惊寒不知道。他只知道,离童生试越来越近了,而围绕着这场答案的暗流,似乎比他想象的,要汹涌得多。

周先生拍了拍他的肩:“别想太多,好好准备答案。有些事,到了该知道的时候,自然会知道。”

沈惊寒深吸一口气,重新拿起笔。不管周先生是谁,不管张启明还会耍什么花样,他都要全力以赴。

这场童生试,他不仅要赢,还要赢得漂亮。

只是,他没看到,周先生在他低头写字时,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,眼神复杂,像是欣慰,又像是担忧。

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而他,已经站在了风暴的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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